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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的事情放在心上。

    沈蜜也没有理由拒绝。

    聂永恒和往日里见到的意气风发截然不同,他似乎有些疲倦,甚至连替她开车门都有些懒懒的,可与沈蜜聊天时,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聂永恒这个人,在沈蜜的印象中,开始像个花花公子,第二见是个情商颇高的老好人,第三见则是一派青年企业家形象,后来越接触,沈蜜就越捉摸不透他。他的身上似乎总是有一种她熟悉的固执,好像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在乎,只为自己的内心所驱使。

    这样想想,他还是和当年那个看起来自卑老实却又固执己见的小胖子没什么区别。

    两人驾车从停车场出来,车子沿着地下向上开,驶到医院门口时,沈蜜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在朝车子挥手。

    她定睛看去,那人竟是徐冰冰。

    尽管徐冰冰在朝聂永恒挥手,他却视而不见,车速并没有放缓。

    聂永恒问了她受伤的事,沈蜜就像和朋友聊天一样,讲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聂永恒静静地听着,偶尔笑笑,嘴唇有些苍白,脸色也并不大好。

    聂永恒将她送到了目的地,临走之前,沈蜜还是放心不下,敲了敲他的车窗。

    “哎,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然你先别开车,我给你助理打电话,让她来接你?”沈蜜问。

    聂永恒放下车窗,深邃的眼睛在她表情关切的脸上转了一圈,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来:“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关心我。”

    沈蜜没来由地心头一紧,她就知道聂永恒会这样。

    聂永恒洞悉了她复杂为难的心情,接着说:“没关系的,我先走了。拜拜!”

    “好的好的,”她像是打发小孩子一样,“路上注意安全!”

    望着那车子离去的方向,沈蜜站了好久,脑子里有许多复杂的情绪交织。

    “他有神经性厌食症。”

    “老毛病了。”

    “聂永恒,我不喜欢胖子。”

    沈蜜总觉得和自己有关。

    如果不是自作多情,她当真要为自己说过的话愧疚死了。

    “人都走这么久了,还恋恋不舍的,不如追上去?”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沈蜜猛地一回头,看见肖逸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她捂着胸口:“妈呀,你吓死我了。”

    “大白天的,你怕什么?”肖逸冷冷地说。

    沈蜜理直气壮地说:“你是干什么工作的你不知道吗?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阴气。”

    肖逸没理她,转身进了小区,他的步子很慢,沈蜜跟得上。

    沈蜜说:“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这才几点?你应该还没下班吧?”

    肖逸回答:“三哥给我打电话,让我早点出门。”

    “哦,我要去给主子做顿饭,你是先去我家坐一坐,还是去买东西?”

    “去你家,”肖逸说,“困。”

    “哦,那行,给你钥匙。”沈蜜从卡包里解下自己的钥匙扣递给他。

    肖逸拿过钥匙转身就走,沈蜜急急地叫住了他。

    “肖逸,你是不舒服吗?”

    肖逸停了下来,回过头,面无表情地说:“我困。”

    “啊,那你在我家睡一会儿吧,”沈蜜处女座模式又开启了,“你睡我床的时候可以把柜子里的新床单铺上。”

    她有点洁癖,就点点……

    肖逸闻言转身就走,依旧是一张扑克脸:“不换。”

    沈蜜“切”了一声,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给房太太做完了晚饭,已经六点了,沈蜜不敢耽搁,迅速回家找肖逸,一进门,屋子里静悄悄的,要不是他的一双大鞋规规矩矩地摆在鞋架上,沈蜜甚至以为他走了。

    刚刚伺候完主子,回到家里看到他的鞋摆在门口,沈蜜的心情莫名地好起来。

    客厅的沙发上没有他的影子,沈蜜想,这货不会真的睡在了自己床上吧?

    她没有脱鞋,慢悠悠地拖着脚步推开了卧室的门,肖逸果然躺在她的大床上,正闭目沉睡。

    他没有枕枕头,而是用一只手臂垫着头,脑袋微微前倾,呼吸平稳,看这样子,本来该是打算小憩一下的,没想到睡熟了。

    沈蜜看着他宁静的睡颜,忽然不忍心叫醒他。

    她转身出了卧室,从冰箱里拿出一颗柠檬,切片,用白开水加冰做了柠檬水。过了十分钟,沈蜜看看表,走到门口叫了一声。

    “嘿,起床啦!”她的声音低低柔柔的。

    肖逸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表,猛然坐了起来,双手撑在床边,脚踩在地上,低着头,明显处于初醒后的发懵状态。

    沈蜜走过去,手里的柠檬水因为她的动作而摇晃得厉害。

    “喝口水吧,这么短的时间睡一觉,醒来会又热又难受的。”沈蜜把冰柠檬递到他面前去,“家里空调坏了,我还没有腾出时间修,你看你一脑门的汗。”

    肖逸接过柠檬水,喉结滚动,几口水杯便见底了,他看了看她,仿佛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像个孩子一样迷茫。

    她的心思还是挺细腻的,他的确是又热又渴。

    “谢谢。”肖逸拿着杯子站起来,把最后一口喝光,他喝水的时候眉头会微微向上挑,特别帅。

    “走吧,去买东西。”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厨房,把自己喝过的杯子刷干净,放回了橱柜里。

    肖逸给杜医生的儿子买了一条千足金的长命锁,沈蜜这才看出来,肖逸跟这个“三哥”关系实在不一般。

    两个人买完金器,又去婴儿用品店逛了逛,沈蜜从没逛过这种地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已经快要被这些小袜子小奶瓶吸引了。

    “买这个,这个也不错,应该用得上。”她把一堆制作精美的小东西放进了购物篮里。

    肖逸在一旁指手画脚:“你买的这些东西基本用不上,都是华而不实的。这个不错,奶瓶就不要买了,上次我去三哥家,发现他们家有好多。”

    两个人商量着,转了一圈东西也就买得差不多了。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刷了肖逸的卡,看了看结款金额,说:“先生,女士,我们店里有新婚夫妇免费办会员卡活动,有精美礼品赠送,请问你们是新婚吗?”

    沈蜜说:“赠送什么呀?”

    旁边的营业员拿出来一盒白黄蓝三个冰淇淋色的小袜子:“女士,这是赠品。”

    肖逸看了看表,刚要说话,沈蜜便一下子挎住了他的胳膊。

    “我们是刚结婚。”

    肖逸低头看她,皱了皱眉,沈蜜朝他使了个眼色,转瞬间又变成了祈求。

    营业员看向肖逸,说:“那麻烦先生填写一下会员申请表格。”

    沈蜜把那个赠品拿在手里把玩,欢喜地说:“肖逸,我好喜欢这个小袜子,好喜欢啊,太漂亮了。”

    肖逸被她弄得一愣一愣的,最终看了看她手里的袜子,还是很配合地填了会员申请。

    两个人从专卖店里出来,沈蜜还在摆弄那盒赠品,她忍不住拿出来摸了摸那质地柔软、只有手指长的小袜子,感叹道:“哇,这个真的好可爱啊,我能不能自己留着?”

    “你能穿?”肖逸的双手拎着纸袋,戏谑地问。

    “我不能穿我摆在家里当装饰,看着好玩儿不行吗?”

    “有病。”肖逸说着,嘴角却泛起淡淡的笑。

    商场里人来人往,她跟在他的身边,傻兮兮地拿着一套婴儿袜子摆弄着,笨拙的腿脚在偶尔即将撞到其他人的时候,肖逸会拉她一把,好像无论她有多迷糊莽撞,都是他可以掌控的。

    到了目的地,杜锐已经提前在楼下等候了,他家住在11楼,看起来条件还不错,门口挂着一把小小的弓,引起了沈蜜的注意。

    杜锐笑着说:“我们老家陕西有这个风俗,生儿子在门口挂张弓,生女儿在门口挂红布,老四家也是陕西的,等将来你们俩有小孩儿,也得挂。”

    沈蜜不禁有点害羞,肖逸倒是淡然自若的样子,她避开生小孩的话题,问他:“你老家是陕西的?”

    肖逸说:“嗯,但我没去过陕西。”

    “难怪,我每一次见你你都在吃面。”

    “你爱吃面吗?”他问。

    “我啊,还行吧,但我会做面。”

    有了孩子的家庭到处充斥着婴儿的特殊味道,两室一厅的房子里虽然有时尚的装修,此刻也稍显混乱。

    杜锐的老婆也就是“三嫂”听说肖逸要带着女人来,足足做了十道菜等着,沈蜜以为就她和肖逸两个客人,结果一进门,屋子里还坐着两个男人。

    这两个人,一个叫池穆,一个叫刘白,正是杜锐和肖逸在大学时代最好的兄弟。

    刘白长得挺好看,可是年纪轻轻就谢顶了,索性剃了个光头,看气质像个领导。

    池穆五官端正皮肤白皙,坐在那里不说话的样子,还是挺有味道的,一个酷酷的帅哥。

    后来沈蜜发现不对劲,这个池穆不是酷,而是有点傻。

    落座之后,沈蜜挨着肖逸坐,肖逸的右手边是刘白,对面是三哥三嫂还有池穆,大家还没动筷子,池穆就已经开始吃起面前的那碗臊子面,有几根面条挂在了碗的外面,汤顺着碗沿流出来,池穆却浑然不觉。

    沈蜜当时还在想,这么仪表堂堂的一个人,怎么吃相这么不注意。

    她正看着池穆出神,一双筷子便穿过桌子伸了过去。肖逸站起身,隔着桌上将池穆碗边上挂着的面条一根一根地挑了回去。

    其他人都看着,没说话,眼里带着惋惜。

    沈蜜这才发现池穆眼中那股异于正常人的呆滞,忽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来来来,我提一杯啊!”杜锐举着酒杯站起来,“今天真的挺高兴,我们B大医学院F4终于凑齐了!还有我们家老四的家属!以后你就是杉菜!”

    沈蜜禁不住笑出了声。

    三嫂瞪了他一眼:“你也太土了,都什么年代了还F4!你怎么不说弟妹是酸菜呢?”

    刘白大笑一声,肖逸也笑了,似乎默许了“弟妹”这个称呼。

    杜锐说:“我告诉你,我们四个当年在B大那真就是F4!你去我们学校打听打听,能找出一个像我们这样颜值与实力兼具、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男团组合,以后咱儿子的尿布都让我洗!”

    “真不要脸。”三嫂嫌弃地对沈蜜说。

    沈蜜弯起眼睛,说:“挺好的,我觉得三哥说的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刘白说:“今儿个都聚齐了,都给我往死里喝!喝高了就睡在老三家,来来来!不醉不归啊!”

    所有人的杯子都撞在了一起,沈蜜转头看了肖逸一眼,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下巴动了动便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撂下杯子那一刻,沈蜜的直觉告诉她,他似乎有心事。

    因为他的眼睛总是瞟对面的池穆。

    四个男人畅饮甚欢,吃喝间笑谈当年上学的趣事,沈蜜听着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插不上话。

    男人们喝着酒,沈蜜就和三嫂去房间里看小孩了。

    小家伙刚满月,粉嫩粉嫩的,用红布包着,沈蜜没抱过这么小的婴儿,从三嫂手里小心再小心地将他接过来,托着他柔软的腰身和巴掌大的脑袋,心里满是喜欢。

    沈蜜坐在床上,三嫂坐在摇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笑。

    “真好玩儿。”沈蜜抬眼对三嫂露出一个开心的微笑。

    三嫂眉目温润地说:“我看你还像个孩子一样,这女人结婚之前都像个孩子。你是家里的独生女吧?”

    “嗯。”

    “我刚见肖逸的时候,也觉得他像个大孩子,活泼,调皮,痞痞的,一身的傲气,这些年过去,现在也成熟了许多,稳重了。”

    “他还活泼过呢?”沈蜜轻轻地摇晃着怀里的小宝宝,惊讶地问。

    外面推杯换盏的声音依旧。

    三嫂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撇撇嘴:“哎呦!活泼着呢!逗小姑娘,打架逃课,身边总有女孩子围着,你三哥他们谁被欺负了,都找肖逸。”

    沈蜜笑:“我的天哪,我无法想象。”

    关于肖逸,即使是当年追他的时候,沈蜜都不算真正了解他,三嫂口中的那个调皮爱打架的大男孩,和年少时代每次出现都被沈蜜脑补成酷酷的“流川枫”的形象不尽相同。

    而多年后再次接触,沈蜜对他的印象却是寡言的,稳重的,当然偶尔会露出幽默毒舌的一面,那都是在他心情好的时候。

    沈蜜问:“他们四个是一个寝室的吗?”

    三嫂说:“不是。我们上大学的时候,都是一个学院的,杜锐和肖逸认识是因为杜锐当时喜欢肖逸的一个小姐妹,肖逸和女孩子关系特别好,女孩子都爱跟他玩,他身边的女性朋友也漂亮,你三哥觉得这小子有市场,就总给肖逸买烟抽。刘白和他们认识的比较晚,当时刘白长得特帅,长得帅的男孩子总有女孩子盯着。那时候有个校花喜欢刘白,但校花有男朋友,是个搞体育的,就要揍刘白。刘白老实,每次人家找人来堵他他就躲,后来那个搞体育的越来越得寸进尺,跟整个医学院叫嚣,说医学院的都是书呆子。搞体育的觉得自己特帅,在校花面前逞尽了威风。”

    “后来呢?”沈蜜问。

    “后来就被肖逸给踹了。”三嫂说起这段往事,露出少女般的目光来,摇了摇沈蜜的胳膊,“你不知道,肖逸当时太给我们医学院长脸了!我还记得那天,体育生来医学院闹,正赶上我们上解剖课出来。我和杜锐跟肖逸在一起,正往实验楼外走,肖逸当时穿着白大褂,身旁跟了一个姑娘,他就给人家讲雄血吸虫和雌血吸虫,把我恶心的。”

    “讲雄血吸虫和雌血吸虫干吗?”沈蜜问。

    “逗人家姑娘呗!我记得清楚着呢,肖逸跟那姑娘说,雄血吸虫和雌血吸虫一合抱就是一辈子,到死也不分开,堪称爱情典范。所以以后别羡慕比翼鸟,要做就做一对血吸虫。”

    沈蜜几乎能够想象到肖逸那双风流的眼睛对着人家女孩儿笑时的痞气模样,不禁撇撇嘴:“没想到肖同学还有这样一面啊?”

    三嫂立刻察觉到了沈蜜的醋意,赶紧把话岔过去,接着说:“当时体育生就在实验楼门口骂刘白,说我们医学院的男生都是恋尸癖,书呆子,骂得挺难听的。刘白出来了,也没还口,体育生就双手插兜跟着刘白身后骂,结果骂着骂着,被身后冲出来的肖逸一脚就给踹飞了!”

    “真的呀?”

    “真的啊!我也是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男的穿白大褂打架!”

    沈蜜和三嫂都大笑起来。

    想不到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当年也有一段轻狂岁月啊。

    沈蜜小心翼翼地问:“那池穆呢,是怎么认识的?”

    三嫂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惋惜。

    “池穆啊,池穆跟肖逸最好了。池穆复读一年,是他们几个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学霸,优秀,肖逸总爱跟着他玩儿。他们俩是室友,但真正成好哥们儿是因为一盒饭。我也是听杜锐说的,当时学校举行招聘会,新生被抓去做志愿者,午休的时候学校给新生发盒饭,肖逸去搬桌子,来晚了,就少了一盒,所有人都吃上了,唯独肖逸尴尬地站着,池穆就跟他招了招手,说‘你吃我的’,两个人就吃了一盒饭。他们俩感情挺深的,池穆变成这样,肖逸一直过不去这个坎儿。”

    沈蜜有些感慨,便问道:“怎么弄的啊?”

    三嫂小声说:“为情所困啊,大学时池穆的女朋友背叛了他,和一个富二代上了床,后来池穆自杀,一氧化碳中毒导致智力障碍。可我们都怀疑,是那个抢走他女朋友的富二代干的。因为肖逸说,池穆自杀那天,那个富二代找过池穆,就算不是富二代干的,池穆变成这样,也和他有关。”

    沈蜜作为一个局外人,就像是听新闻一样:“真可惜。”

    三嫂欲言又止,觉得自己说多了,又怕漏嘴说出肖逸被判过刑的事,便适时地换了话题。

    肖逸来叫沈蜜的时候,她已经趴在婴儿床前睡着了。他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笑,上前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沈蜜,走了。”

    沈蜜迷迷糊糊醒来,一回头,就看见肖逸站在自己身后,眼中噙着几分慵懒的醉意,正看着她笑。她赶紧站起来,又伸手摸了摸熟睡中的婴儿,拿起包随着肖逸出了卧室。

    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夏夜里稍稍有点风,吹得刚刚犯困的她清醒了几分。

    沈蜜发现肖逸走路有些打晃,想必是没少喝。

    她看不清夜路,索性就走上去,挎住了他的胳膊。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我叫个车吧!”沈蜜拉住他,让他不要乱走,两个人就在马路边停了下来,她拿出手机叫车。

    打车软件的司机大概要五六分钟才到,她便扶着他在马路边等着。

    肖逸摇摇晃晃的,沈蜜轻轻地拉他一下,他便踉跄一步,沈蜜赶紧又将他拉向自己,肖逸一个脚下发飘,猛地就靠在了她的身上。

    肖逸向后退,双眼醉醺醺地看着她,沈蜜心头一动,干脆主动地搂住了他的腰,尽管红着脸,嘴上却是一本正经:“别乱动了,就在我身上靠一会儿吧!”

    肖逸果然就没有动,乖乖地垂眸,将头抵在她的肩上,慢慢地蹭了蹭,随后干脆抱住了她,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一截浮木。

    沈蜜的身子是女孩子特有的温香,柔软,肖逸大概是觉得舒服极了,便踏实安稳地闭上了眼睛,紧紧地搂住了她。

    这不是他第一次距离自己这么近,却是沈蜜唯一一次感觉到,他对自己毫无防备,像个需要她的孩子。

    心跳,从这一刻开始,就再也没有安分过。

    她心里忽然想起肖逸说的那个雄血吸虫和雌血吸虫合抱的故事,莫名地有点出戏,原本温馨动情的场面却令她总是想偷笑。

    到了沈蜜家,肖逸下了车,长腿走起路来利索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头重脚轻,因为已是深夜,她的脚又不方便,楼道里也黑,肖逸便送她上楼。

    楼道里的灯依旧是坏的,沈蜜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深一脚浅一脚的,她有点不放心,便鼓起勇气转过身,拽住了他的大手。

    肖逸一愣,定定地望着她。

    沈蜜尴尬地解释:“你可别摔下去,不然我这腿脚,连扶都扶不起来你。”

    沈蜜拉着他,转身就要上楼,却突然被肖逸拉住了。

    这回换做沈蜜愣住,而就在下一秒,他整个身子都堵了上来,将她压在了墙上!

    他的动作太快,沈蜜不由得惊呼一声,赶紧捂住了嘴巴,因为她想起了上一次高跟鞋断掉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景,五楼的常阿姨就出来了,于是这一次,她便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手拿开。”肖逸的脸凑得很近,带着酒气,含笑望着她,磁性而低沉地说。

    莫名的,沈蜜觉得他特有男人味儿,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沈蜜捂着嘴巴摇了摇头,眼睛弯弯的,又想到了他的那个血吸虫的笑话,突然想笑。

    摇头,再摇头,不肯拿开手。

    肖逸把一只手撑在了墙上,将压住她的身子撑开一点,漂亮的眼睛里有微醺闪过,他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声音听在她的耳里有点性感:“把手拿开,我要吻你。”

    沈蜜的心扑通扑通又加快了速度,无比听话地将手拿了下来。

    楼道里黑黑的,月光泄进来,将两张年轻的面孔照成彼此最心动的模样。

    四目相对,沈蜜又是忍不住笑场了,她把头别过去,捂住发烫的脸颊,说:“对不起哦,我有点紧张。”

    沈蜜心里暗骂自己中了邪,才会在这么浪漫的时刻嬉皮笑脸的。

    然后她听见肖逸也笑了。

    他的头微微地低着,手还撑在她的头侧。

    沈蜜努力收起笑容,抬起头面对他,憋回那该死的笑意,说:“好了,我保证不笑了。”

    肖逸微微靠近一点,脸斜过去,下颌微抬,正要靠近,沈蜜却又是没忍住“嗤”的一声笑了。

    肖逸皱眉看着她。

    沈蜜赶紧摆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却发现他的目光一沉,一种动情的温柔蒙在了他的眼中,仿佛眼里只有她一样,那是任何女孩儿都无法抵挡的认真。

    沈蜜微微怔住,在他的眼眸之中沉沦……

    她觉得自己太丢脸了,刚要说话,他的脸就凑了过来,沈蜜再也笑不出来,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承受着他贴上来的唇。

    他刚刚碰了她一下,便离开了。

    沈蜜以为这就结束了,便慢慢睁开眼睛。

    她刚想说什么,下一秒,细弱的声音便被吞没在了一个炽热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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